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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年1月3日 星期二

 仗義每多屠狗輩,負心多是讀書人?

 

    「屠狗輩」指以殺狗賣肉為生的人,「屠狗」泛指卑賤職業。講義氣的,多半是一些從事卑賤職業的下層人民。而有知識、有文化的人卻往往對朋友做出負心的事。這句話是出自明代詩人曹學佺的手筆。

 

    筆者在十年前曾遭遇一件很糟糕的事情,想不開,找了人幫忙,本來以為那人會願意幫助我。最初,這個人的確願意幫我,但後來我跟他通訊漸多,有人可能嫌我煩,最後竟然這樣跟我說:「好了,不要再煩我了,從今以後,我對你視若無睹!」後來,他更從臉書中移除了我們的好友關係。至今,十年了,跟這個人相識二十年,其實筆者並不相信他是這樣的人,因他表面真的是一個謙謙君子,但事實證明,表面越是亮麗光鮮,文質彬彬的人,真實卻是惡毒無比。筆者並不是不知世間險惡,但此人是老師,竟然可寫出這樣的話!

 

    翻閱報章,不時看見不少文憑試考生,或許遲了起床、或許去錯考場、或許不知考場在哪裏,他們乘計程車趕往試場,有些學生可能帶不夠錢,又或金錢不足以付車資,計程車司機不時主動給予考生金錢乘車或者不收考生車資。計程車司機,大部分都是低下階層的人,但他們往往都會幫助這些文憑試考生。相反,穿着光鮮的,如有人找你問路或幫助,往往不理會人或者敷衍應一句半句,多半不是真心幫助他人。

 

    或許,學識膚淺的人,根本沒那個水平去考慮那麼多,縱使明知可能會吃虧亦沒那個水平去算計;又或者沒有心理包袱,所以很多時都可以豁出去幫助他人,造就了「義字當頭」的基礎。反觀,「讀書人」理應比平常人更明白事理,但為何仗義行為竟大多沒他們的份兒呢?我想是因為這類人因書多讀了而沾染了那最為人詬病的講求身份、拘泥形式、過分理性的迂腐本色,於是凡事明哲保身,只要意識到那裏仍可能存在着不明朗因素,也不會輕舉妄動。筆者明白,一沉百踩易,雪中送炭難,在衡量事情輕重後而選擇置身事外也說得通,可最不濟的是那些金玉其外,敗絮其中,甚至為着自己的考量而說出或做出一些狠心的說話和行為。

 

 

 十年


十年裏

不時懷疑

不時懷念

不時追悔

捨不得

放不開

留不住

終須放手

有些籠牢

總有釋放的一天

心之籠牢

何時可獲釋?